。【主文鸯&贾充】【昭充鸯师】
你好久没写过一篇完结的了……
结局居然还是这么报复基友。
啊啊……賈充真是个笨蛋。脑子里只有一个人。可是，他又对文鸯有一种奇怪的嫉妒。为什么呢。如果说是诸葛誕的话，我倒觉得是理所应当。要是賈充，反而绝非奇怪了。
大概也是因为文鸯太狡猾了吧……天真的狡猾。轻易的得到了信赖。真是可惡呢。
【IF路线毋丘俭、文钦之乱，许昌之战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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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而纯粹的武人。
文次骞。
在士兵那里听来的话是这样的。
而他的父亲文钦则就是这次攻打的目标。
单纯听来的话并不会觉得有多少实际，想必那种头脑简单肌肉发达的傻逼……会被他那个精明却不会掂量自己斤两的父亲好好利用吧。
贾充倚在墙边，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不远处那个像关怀大使一样被士兵包围起来的诸葛诞。
蠢得就像面前这只就看到一点点道义的狗一样。
“喂，贾充。”
又是那个天真的二逼，但是……
“子上……”
只有你可以结束这个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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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师给下的命令是向前冲去引诱敌军，看清敌军到底在搞什么打算。
于是贾充骑着马冲到那个山洞，结果马上听到不远处带着年轻的怒喝。
“文钦之子，文次骞！现在，参战！”
奇袭……吗。
扭过马头赶回本阵。
中途还听到司马师说不出是惊讶还是嘲讽地说原来想靠奇袭打掉本阵什么的。
赶回看到的那个身影果然有如他的声音那么年轻。
而且果然符合漂亮这个词。
还有那个正直的样子。
正直到就是叫他马上去死他就真的会去。
只是
最令人厌恶的是，
为什么那个眼神要那么安静。
安静……就算溅到的血就在眼侧，也还是那么安静。
贾充心里闪过一丝烦躁。
这人看到我们回来就走了。
走前还奇怪看了我们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贾充并不知道。
不过……司马师大人刚刚的眼神是……
贾充难得地在战场上发了一下呆。
“吴国的人大概回来增援的，得盯着西边。”
身边突然传来诸葛诞的声音，那个狗一样愚蠢的人居然敢一面蔑视地看自己。
贾充啧了一声，一把推开诸葛诞。
“子上，我去西城拖住吴国的增援，你趁机去攻击那些人。”
“喂，那边敌兵会汹涌而至，没关系吗……”
“子上，那些就是我的任务。”
贾充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武器，骑上马向西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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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充赶到西城的时候吴军的第一波增援刚到，他二话不说冲了上去砍下一个敌兵。
领队的部将吃惊地转过头，下一秒那闪着寒光的舞投刃已经到了他的脖子。
那场战斗贾充回想起来其实什么都记得不大清了，大概有十多个将领，数不清的士兵，还有就是吴国大将丁奉，以及战斗过后黑红黏腻的泥土。
完成这个抵御吴军的任务，几乎就是他一个人领着亲兵顶下了这三波连绵的增援。
不过战斗过程中听到的司马师那边的情报倒是有趣得让他记住。
司马师放弃了原本奇袭的打算，故意让文钦察觉到了自己的打算而加强警备，然后先去攻打其他的五座砦，在这期间，那个正直的傻逼果然和他那个老爸吵起来。之后司马师在遇到他的时候再冷嘲热讽地问他到底在帮他老爸在干嘛……
司马师大人真是难得肯废这么大的劲儿哦~
——所以，结果就变成这样了啊……
贾充跟在司马昭身后，文鸯单膝跪在了地上。
“……跟随父亲作乱，我也有罪，请对我作出处决。”
结果？
贾充有时想起来都忍不住发笑，在子上面前说这个，当然会被饶了啊。
子上，一直都抱着当他那个可笑的自己的愿望。
——倒是，子元大人……
听说在收下文鸯之后，司马师就总是带着他。那几个月贾充见到的文鸯一直静静地站在司马师身后，平静。
然而每次和文鸯说什么的时候，贾充那双看得真切的眼睛都会告诉他文鸯应该是在想什么的。
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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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看到了，贾充大人找文鸯大人谈话的那一幕。”
“贾充大人居然把文鸯大人推到墙上！有直播？！我备好小板凳准备看戏了！没想到贾充大人居然戳着文鸯大人的胸口说:‘敢做出背叛司马家的事，后果自负。’贾充大人对司马家真是忠心耿耿啊！”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还有呢！谁知下一秒却是文鸯大人很轻松地扭过来反倒压住了贾充大人！哎哟妈呀……我又打起了精神，没想到文鸯大人只在贾充大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就松开他走了……我竖起耳朵也听不到……真没劲儿啊……之后贾充大人好像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很可怕的表情，吓得我马上跑了。”
“诶……真想知道文鸯大人说了什么啊……”
【毋丘俭、文钦之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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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钦奇袭许昌！文钦奇袭许昌！”
……
“子上大人，我虽然不想这么想……”
“……大哥…？！”
司马昭难得地紧张起来。这不安隐隐传染到贾充。整个气氛都不安起来。这时城楼上突然跳下一个人，白得晃眼。
眼神和平时一样的平静。
贾充握紧了拳。
“文鸯吗，还好你早来一步。”
“那群兵，是父亲的手下。”
“啊……”
“请让我打头阵……”
“……”贾充淡淡地看。
“我对父亲会采取的战术有了解，就请让我指挥这场战斗吧。”文鸯睁着他那双深青色的眼，看着贾充。
“既然子上说下来那么就按照他的话做。”
“是，我一定会救出司马师大人的。”
“但是…你知道的吧。”贾充的眼睛冷冷的。
文鸯还是那样丝毫不在意的平静:“明白。”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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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文鸯的确没有背叛司马家，他对文钦所会入侵的地点猜得一点也不错。完美地利用夏侯霸和郭淮的力量挡下了自己父亲的入侵。并且成功说服了他的弟弟倒戈。
最后，甚至伤了自己的父亲。
“文鸯， 多亏你救了我。”
司马师在两个小兵的搀扶下捂着受伤的左眼还走不太稳。
司马师大人……看那家伙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了呵……
贾充在心底冷笑。
司马师拒绝了搀扶，愣是自己走了起来。
“……现在只走到一半，一定要用我们的手来匡正天下。”
司马师虽然说得那么坚定，但那明显到那只狗都看得出来的硬撑实在撑不住台。
“老哥……？！”
司马昭看不下去刚想说什么，结果目瞪口呆地看到跟在司马师背后的文鸯直接把他老哥抱了起来。
“喂！文鸯你…！！”
“……”
“……”
跟在后面的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在前面做了么。文鸯就只是抱着司马师一直一动不动的，但令人惊讶的是司马师居然很快停了挣扎，就这么静静地窝在了文鸯的怀里。
没人看到贾充突然低下头讽刺地笑了。
——咯咯…有一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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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太多的话。
文鸯把司马师抱回了许昌的宫殿，依然是很安静的。把司马师放到床上，医师马上就上前去检查伤势。文鸯站起来正打算离开，突然就被还未脱下硬质手套的手抓住了。
“文鸯……”司马师的眼闪着微光，没说下去。
文鸯沉默了一下，点头。
“遵命。”
然后安静地坐在床边，左手托住司马师拉他的那只手，右手按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拍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司马师的手。
司马师就这样也安静了下来，唇边甚至溢出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上药的时候痛了，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文鸯就会握紧一下，莫名安心的感觉。
——就是这样安心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医师上完药后发现司马师似乎累得不知不觉睡去了，文鸯朝他点点头，便就无声地行个礼告了退。
文鸯继续静静地捧着司马师的手坐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放进被子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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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时候天已经在完全黑下去的边缘，文鸯也有些累了，却猝不及防被人一下子拉着按到墙上。
“贾充大人……”文鸯微微低下了头，“又有什么事吗？”
身高差带来些微的压迫感，贾充咬牙还是提着文鸯的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识相的话离司马师大人远点……”
文鸯还是那副一动不动的模样:“到底是谁想离谁远点？”
……
能感受到贾充全身都在颤抖，那是极力忍耐的标志。文鸯平静地想。
“还有，到底是谁在打什么不安本分的算盘呢……贾……唔…”
左脸巨大的钝痛，口腔里弥散开一股子铁锈味。
文鸯吐了一口血沫子，左脸颊已经肿了，还被贾充的手甲挫出了血，可是文鸯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继续那样安静地站了起来。
贾充喘着气狠狠地盯着他。
“好了吗？贾充大人。”
贾充愣愣地睁大了眼。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天在不断黑，一丝丝光地失去，渐渐看不见那个安静的身影。
贾充突然脱力地靠到墙上，捂着脸，发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难听的声音。
【许昌之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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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子上……”
贾充喃喃着这个最熟悉的名字，猛地睁开了眼醒了过来。
头痛。
贾充揉着额角坐起来，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凉，摇摇头清醒，身边躺着个司马昭，侧着身子背对自己，睡得死死的。
和自己一样的一丝不挂。
贾充忍不住扯着嘴角笑。
自己到底还是发疯了。
跟文鸯说完话之后就控制不住地满宫里乱走，然后居然还直接去到司马昭的住处，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就扯着司马昭的衣服开始吻他，明明自己才是受着那个，最后却搞得像是自己操了他一样。
贾公闾，你也真是……
——子上……
贾充默默地躺回去，把脸贴到司马昭的背上，从背后伸出手去揽住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的腰，闭上了眼。
——如果没有了你……我会做出什么，我真的…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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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日子真没什么危机能和许昌之战那场比，一切都顺理成章，魏灭了蜀、吴，姜维领着那群人作的最后的反抗在火计失败后也彻底被镇压，司马师赶了曹奂下台，自己坐上了帝位。
只可惜的是人终究还是不能逃过历史和生命的限制。
旧人一一开始离去，新人却不见多少能如当年。
司马师死的那时，文鸯像当年那样坐在他的床边，捧着他的手，依然是那样安静的表情，依然那样轻轻地拍着他的手。屋子里有那么些人，轻轻的啜泣充斥着。贾充跪着，却是转过了头望着窗外。
而司马昭死的时候，下着雨。贾充后来想，那大概就是光要消失的前奏吧。那天文鸯被贾充下令不准接近司马昭。于是只有王元姬哭着拉着司马昭的手，老大不小的司马炎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地哭，和一直一面微笑地看着司马昭从回光返照到完全失去意识的贾充。然后贾充出去淋了一整天雨。
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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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炎继位后还是重用贾充。但是贾充却好像因过于能察言观色以致朝上风言各种好听。而文鸯却开始不断被疏远，但朝堂上贾充看到的文鸯却还是如此安静。
再后来，贾充有了个变态的老婆。以及有名的女儿。
再后来，这个四朝臣也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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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
文鸯提着一壶酒，身上的盔甲早已没了当年的灿烂。
“贾充大人，好久不见。”
文鸯从怀里摸出两个酒杯，一个摆在墓碑前，一个端在手上，哗哗哗斟满了。
笑笑，利索地敬酒，一口干了，再把另一杯倒到地上。
“贾充大人，没想到这样的我居然真能骗得到你呢。又或者说，你是太过聪明呢？…”
“我啊，其实都想走一直在走自己的路。一直。”
“结果后来……居然看到你也…”
远处传来隐约的踏地声，纯粹的武人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其实啊，你对司马昭大人如此，我对司马师大人那样，其实都只是因为我们在他们身上寄托的东西吧……呵呵。”
“所以我并没有阻止你。说起来……大概从我加入的那一刻……啊，对就是那时，就开始想着报复了……”
“我们为这个国家付出的，说到底都只是为了那几个人呢……”
“而其实你比我更幸福吧……你还有司马昭大人，但是我……”
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想起那时，捂着左眼难得露出脆弱样子的人，却始终不能确定不敢承认。
文鸯安静地笑笑，身后兵刃颤动的声音近了，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刀子架上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