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丕诩】
——呼。
手掌里面也有水，滑溜溜的，连铁门把也拧不开。
解开大衣，用里面贴身的线衣包着右手开了门。
——砰。
关上门的那一刻，整个人脱力了。
狼狈的像是逃跑回来吧。
坐在门前的胶垫上，大口喘着气。
脑子像被冰碴堵住了的大坝，一滴悲伤的洪流都泄不出来。
什么啊……
我做错了什么。
哈……什么啊
努力咽下一口喉咙中的粘液，扶着玄关站起来。
攥着洗手池的瓷边，渍渍作响。
浑身冷的透骨。
牙齿打颤，咯吱咯吱的咬着。闭上眼睛，把热源散失的最后一点途径也封闭。
因为不能够不呼吸。
感觉不到膝盖，感觉不到手脚，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脏。
只有顶灯穿过打绺的银白湿法、薄薄的颅骨、滑腻的脑脊液，照在脑子上。
脑子的上半部分暖洋洋的……
昏昏沉沉的，有点困意。虽然觉得浑身湿透了，就坐在马桶边上睡着并不好，但贾诩也困的不能自己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