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黍我啊就是栀子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深井冰爆发。师懿这种东西。

你听的是人间失格还是人间椅子哇儿咋(PД`q。)•。'゜ 

Vice-Principal:

看了爹的脑洞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听着人间失格码出来的东西就是没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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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循环播放着听着司马师听不懂的歌。一群人低低地唱着,干瘪简白的歌词。

然而男男女女痴痴醉醉如同跌入玛丽苏幻境里。你是世界首富女儿呀我是南非王子。

他们父子两个在这里倒是不适合的存在。

“爸爸。”司马师低头看着咖啡面上浮着的白色小熊,模样被他死命加糖的勺子弄得畸形了。

“怎么了。”

父亲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悦耳。

 

我要尽我一切的厉害来让你厌烦我。

求之不得地抛却我如同呕出梗塞在喉头的骨刺。

他伸长手臂把父亲面前的咖啡杯推翻了,咖啡一部分倒在父亲的衬衫上,白底子晕出一片棕黄,还有许多泼在了地板上。白瓷杯碎在了地板上,父亲本在翻看着手机。手机掉在地板上,浸在热咖啡里。父亲慌慌张张把头发刮在耳后去捡,食指指腹被划破了。

多好啊。

司马懿挺起了身子收回手,站了起来,绕出了桌子。端咖啡去别桌顺便来查看情况的的小姐,满脸飞红地看着这个帅比男人抱歉地冲自己微笑。

对不起,孩子调皮把杯子打碎了。咖啡满地都是——真对不起,清理麻烦了。那这就结账吧,小姐。杯子按多少钱赔呢?

司马师坐在座椅上,撇头看着父亲从钱包中掏出了一张红毛爷爷,嘴里大概说着不用找,这实在太抱歉了。充满歉意的笑容啊,上挑的眼尾,嘴里说着恭谦的话。

“师。”父亲回过身来,用食指敲敲他面前那只杯子的杯壁,清脆地响,“你还喝吗?”

司马师看着父亲衬衫上的污渍,摇了摇头。

热烫的咖啡渍贴合着小腹。他会觉得异样吗,咖啡会透过衬衫顺着他平坦的腹部曲线一直滑下去,滑下去,直至最晦涩的地方。

他会有感觉吗。那里算得司马师的生命起源。

戛然而止吧。父亲什么异常的反应都没有,端起杯子。

喝了下去。被司马师毁容的小熊,被他刻意加了死多死多的糖的焦糖咖啡,统统热烫地侵害父亲的喉管。

“甜死了。”

父亲喝了一小口就不再喝。

司马师想着,看着父亲恼怒得不想再理自己的样子他心头反而宽慰。

然而那样子是太难以见到的。

即使现在这样也是。

司马懿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披上,小心翼翼地把扣子全部扣起来。

热烫的。热烫的。

司马师想着却不能自已。他打颤的手被父亲牵起。他抬头看去,父亲正用舌尖舔去嘴角的白沫。

令人晕眩的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在发抖。

“啊啊,别怕……”父亲反倒来安慰他,“爸爸不好,带你来这里。嗯,杯子打掉在地上声音挺大的。你被吓到了爸爸也被吓到了……”

来,拍拍胸口吧。似乎受到手掌抚慰的心脏就不再狂躁不安了。

然而走出店外,一切都不对劲了。司马懿松开他的手,欠下身子,抓住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

懵懵懂懂。所谓父亲的亲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寒冷咄咄逼人。

“司马师。”父亲低声道,“很好玩,是吧。”

 

司马师自梦中惊醒。

桌椅沙发,滑落在地板上的报纸。一切安宁祥和。

夏侯徽看着他,眼神温柔,她说:

“你给买的那条裙子,女儿穿起来很好看。”

他用手掌把脸盖住。

 

他曾远远地看过,司马昭同他的男朋友站在一道。那男孩该是刚从台上下来,背着吉他,涂着黑指甲油的手指头捻着烟头。妆很浓,但幸好没有女人般的腐臭。

不论他们怎样叛经离道,没人管制他们,到头来也没人惩罚或宽恕他们。

司马师一身的黑西装,在墙皮剥落的白墙后藏藏掖掖地蹭了半身白灰。

 

他害怕。父亲在沙发上同谁缠斗,靠枕掉在地上,灰尘四处飞的,领带松了,腰带垮了,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呜咽。

你爱我吗。

另一个声音在问。父亲捧住那个人的后脑勺,自己仰面看着天花板,半光裸的背蹭着沙发面。

爱啊。哭腔抖抖索索,沙哑又清晰。怎么不爱。

 

你爱我吗。

爸爸。

司马师揽住父亲的肩膀。父亲在他的视线中垂着头,用左手堪堪地抵住他。无名指上旧婚戒依旧熠熠生辉。

爱啊。然而这一次是轻笑了,低哑清晰至刺耳。怎么不爱。

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父亲于是收了左手。司马师立刻抱紧了他。这一次换作他们在沙发上缠斗。沙发的皮套从未换新,洗得褪色也照旧地用。夏侯徽多少次向娘家夸赞老公节俭。哪知是恋旧,恋他肮脏的回忆里阴暗逼仄的旧。

一遍遍重演。一遍遍循环。呼之欲出的疼痛感,漫遍左眼。

爱啊……怎么不爱。

司马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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